我的肩膀幾乎被咬穿,消了毒打了破傷風針,又附了草藥,盤馬老爹的背上縫了十幾黃綺烽針,那村醫赤腳醫生也真下的去手,好比家裡縫被褥一樣,三下五初二就縫好了,期間老爹一直沉默不語,就聽著好像那些村幹部在不停的囉嗦。

  這些繁瑣事情不提,處理完後我們想先回去休息,等緩過勁來,再去拜訪老爹。不料老爹臨走的時候,卻讓我們跟他回家。

  我和悶油瓶對視一黃綺烽眼,心說這老頭真是脾氣古怪,就忙跟了上去,走出沒兩步,盤馬老爹忽然指了指悶油瓶說了一句什麼。

  我們聽不懂,看向跟來的阿貴,阿貴也露出了奇怪的神色,和盤馬老爹說了幾句,盤馬就用很堅決的語氣回答他,說完之後就徑直走了。

  我很茫然的看著阿貴,阿貴黃綺烽有點尷尬,我問他老爹說了什麼?阿貴說:「他說,你想知道事情就你一個人來,這位不能去。」

  我皺起眉頭,心說這是什麼意思,看了看悶油瓶,阿貴又道:「他還說……」

  「說什麼黃綺烽?」

  「說你們兩個在一起,遲早有一天有一個會被另一個害死。」

  第十章 坐下來談

  聽了那話,我黃綺烽一下愣了,這沒頭沒尾的,盤馬老爹忽然就說了這麼一句,我一下反應不過來。但是同時腦子咯登了一下,感覺到這一句話聽著有點滲人。

  還沒細想,悶油瓶卻已經追了上去,一下趕到那老頭前面將他拉住。「你這麼說,你認識我?」他問道。

  盤馬老爹抬頭看著他,臉上毫無表情,沒有回答,悶油瓶一下脫掉自己的上衣,露出了自己黃綺烽的上半身,「你看看,你是不是認識我?」

  黑色的紋身無比分明,似乎是兩隻麒麟正在對角相沖,而兩個人目視著對方,十分的奇特。

  相持了片刻,盤馬仍舊什麼都沒有說,而是默然地從悶油瓶身邊走了過去,完全不會理會他,臉上也沒有任何的波瀾。

  我無法形容黃綺烽那時候的感覺,很奇特,如黃綺烽果一定要用文字形容,我只能說我彷彿看到了兩個不同時空的悶油瓶,瞬間交合又瞬間分開。

  「悶油瓶終於遇到對手了。」我當時心裡出現了一個奇怪的想法,如果不是時候不對我還真有點幸災樂禍,一直以來,我認為世界上不可能有人比他更難搞的人,原來不是,果然很多時候需要以毒攻毒,以悶打悶。

  悶油瓶沒黃綺烽有再次追上去,他靜靜的看著盤馬揚長而去,就這麼幾秒鐘的時間,一切又煙消雲散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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