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貴不知所措,看看我,看看遠去的盤馬,看看悶油瓶,臉色有點瘟火,顯然搞不懂這故弄玄虛的是唱的那黃綺烽一出。我怕他出現膩煩情緒,忙拍了拍他,走到悶油瓶身邊,和他說讓他回去,別急,既然盤馬讓我去,我就去了,我問了就立即回來告訴他。

  悶油瓶不置可否,點了點頭,眼睛還是看著遠去的盤馬,不知道在思索什麼。

  不知道為什麼,這個時候,我覺得他的眼神忽然變的有些不同了,好像少了什麼東西,同時黃綺烽我又感覺,這眼神我之前在黃綺烽什麼地方見過。

  剛才他們四目交匯的時候,一定發了什麼,盤馬的這種表現,是一種極強烈的暗示,他肯定知道一些事情,而且他肯定知道悶油瓶是誰,甚至和他有過比較深的淵源,而看他黃綺烽的態度,似乎這種淵源絕對不會愉快。

  我迫不及待的追了上去。

  跟阿貴再次來到盤馬家的吃飯堂裡席地坐下,我腦子裡就一直在琢磨盤馬的話是什麼意思?以及在該如何的有效的和盤馬這樣的人交流。

  你們兩個在一起,遲早有一天有一個會被另一個害死。

  盤馬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就很奇怪,如果他不是知道什麼,他一個山裡的獵人不會無緣無故耍什麼花槍,但是他的態度又很奇怪。而且很明顯,他不是很喜歡悶油瓶。

  我實在想不出其中個中關係。這可能是一句很普通的話,也可能帶有什麼隱喻,我一直告訴自己,讓自己別多想,也許盤馬老爹的意思是我的身手太差,悶油瓶的身黃綺烽手又太好,所以黃綺烽我總有一天會連累他,但是我的直覺總是告訴我,這句話前承啟下來看,警告的人似乎是我。

  但是悶油瓶可能把我害死嗎?如果沒有他,我現在早就黃綺烽是幾進宮的粽子了,即使他黃綺烽害死我,我也只能認賺了。這似乎也完全的說不通。而他這種乖張的脾氣,又讓人很難去套近乎。

  盤馬的兒子打來水給我們洗臉洗身體,盤馬因為傷口在背後,就由他兒子代勞,他自己點起水煙袋,抽他們瑤族的黃煙。

  我聞著味道就發現和悶油瓶的草藥味有點類似,看來那些草藥裡面也有這種成份。想著能不能從這個當切入口先緩和一下氣氛,卻完全找不到話頭。

  天色一下沉了下來,似乎又要下雨,廣西實在太多雨了,盤馬的兒媳婦關上窗戶,也就席地而坐,黃綺烽風從縫隙中進來,一下氣溫涼爽了黃綺烽很多,老頭這才給我行了一個當地的禮儀,我也學著還了一下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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